熙重遇小夜,小夜再度失戀,彷彿二人又回到認識後第一個情人節。一個夜晚,解開兩年來的心結。小夜想通那些「非自然」的狀況,熙了解上天的捉弄。
天亮時,小夜因為發惡夢而驚醒,受狙擊槍襲擊的記憶仍是瀝瀝在目。她發現昨晚熙緊握自己的手入睡,雖然是遲來兩年的牽手,她還是覺得溫暖而安全。
Day 3 10:10am發生兇殺案36.5小時後
熙向郭叔約定地點交收重要證物。當郭叔準備出發時,羅主任帶同重案組成員出現在廉政公署門口。
「我的下屬到底在哪兒?」羅主任的嘶叫引起眾人的注目。
「我不知道。」郭叔氣定神閒地回應。
「唐夜雪是公園凶殺案的重要證人,熙是警方的重要資源。快把他們交出來﹗」
「我不知道。」郭叔盯著羅主任的眼睛,斬釘截鐵地說道。
「要是我向你的上司投訴,恐怕你會失去一筆可觀的退休金。」
「我們同年大學畢業,同年進去政府部門工作。你屢次立功升級,速度猶如坐直升機。別讓利益影響你的判斷,記緊你加入警方的初衷。」
郭叔以為成功地擺脫羅主任,前往約定地點和熙碰面。誰知羅主任早一步打聽到約定地點。
「熙,把隨身碟交給我保管。然後你把唐小姐送到安全屋去。」羅主任單身赴約。
「果然,你就是內鬼。」熙肯定地說。「成叔向你報告隨身碟的事情,然後你把他殺死。跟著調亂兇器上的血液樣本,放走嫌犯。最後,你來到這裡,若無其事要我交出隨身碟。」
「胡說八道。成叔才是內鬼。」
「隨身碟是案件的重要證物,這件事情只有少數人知道,在會議上也沒有提及。如果你不是共犯,你怎會知道呢?」熙問道。
「我討厭你敏銳的直覺。」
事情曝光,羅主任無路可退。二人同時拔槍、倒地,速度只有幾秒之差。在附近躲藏的小夜看見整個過程,不禁想起「擋子彈」的對話。
羅主任被捕後,把事情和盤托出。議員X多年暗中幫助他升級,而他成為議員X的線人。議員X為了消滅重要証人而雇用職業殺手,結果殺手失手被捕,羅主任不得不出面解決事件。
Day 3 4:30pm發生兇殺案43小時後
案件得到解決,熙安心地到醫院治療,他的手臂被子彈擦傷,比羅主任的腹部中槍幸運。熙的傷口包紮後,被送到休息室。小夜已經早到一步,在休息室椅子上呼呼大睡。二人的手臂各自接上管子,接收營養液的輸送。休息室的門被打開,進來一名男生。熙認出他是小夜的男朋友。
「謝謝你保護小夜。」男朋友說。
「請好好珍惜她。」熙說。
這時,小夜醒過來,準備和男朋友離開。小夜不自然的道別,讓熙覺得這一切變得不真實。兩天的刺激旅程結束,是時候讓小夜回歸原本的生活。
小夜離開後,醫生走進來檢查二人的狀況。
「你覺得怎麼樣呢?」醫生問。
「打點滴以後,體力恢復過來了。」熙回答。「我們以前有見面嗎?」
「沒有。剛才還有一位小姐,你知道她到哪兒去了?」
「她回家去。」
「原來如此。」醫生說。「休息一會兒後,你也可以回去。」
醫生離開休息室,熙閉上眼睛,細味大學時期的回憶。可惜被休息室外的嘈吵打斷,於是他走到外面看看。幾個保安正從儲藏室搬出一個昏倒的中年男人出來。
「發生什麼事呀?」熙抓住一個護士問。
「保安發現黎醫生昏倒在儲藏室。現在把他轉移到病房去。」
「有人看見黎醫生的袍服嗎?」另一位護士問道。
「說起來,在休息室見面的醫生也是姓『黎』。」
警察的壞習慣讓熙常常注意別人的姓名和樣貌的特性。熙想起來他的身份,舉步跑到停車場去。
Day 3 5:10pm發生兇殺案43.5小時後
熙在停車場找到那名醫生,因為車子擋住視線,只能看見肩膀以上的他。熙慢慢繞到醫生的後方,掌握現場狀況。小夜和她的男朋友坐在地上,恐慌地看著醫生,醫生則在低語著。
熙站在有利位置,輕輕地拔出手槍,確定子彈的數目。默念「一定要打中」,向著目標扣板機。目標倒地,熙靠近現場,確認小夜的安全。
「怎麼我叫你名字,你就出現在我面前呢?」
小夜的聲音有點顫抖,可是沒有流淚。相反,她的男朋友被嚇到魂飛魄散。
「警察的職責就是保護市民的安全。聽到求救聲,我怎能…」
小夜突然大叫「小心身後」,熙轉身便看見中槍的醫生拿著手槍瞄準自己。幾步的距離,熙閃避不及…
Day 3 5:05pm
小夜和男朋友來到停車場準備離開。一名醫生卻跟隨在後。
「小姐,你怎能擅自離開醫院呢?我還沒和你討論檢查報告結果。」醫生關切地說道。
「可是,你不是負責我的醫生。」小夜說。
「放心,我會負責到底。把我的任務完成。」醫生亮出一把手槍。「你害我暴露身份、名聲受損。最後,請讓我當個負責任的殺手。跪下﹗」
小夜的男朋友早就被嚇倒坐在地上。小夜也遵從命令,跪在地上接受死亡的來臨。她想著「熙,看來你趕不上了。別傷心,這是命運的安排。」
「別動﹗」殺手的後方傳來熙的聲音。
Day 3 7:00pm發生兇殺案45.5小時後
小夜和男朋友完成紀錄供詞手續,從警察局離開。
「風,可以折返醫院,看看熙的傷勢嗎?」小夜從重案組探員口中得知,熙真的中槍。
「你以前認識那警察,是嗎?」
風的語氣非常堅定,男生少有的第六感竟然靈驗,難道是情敵的關係嗎?
「我們是大學同學。」
「我們去醫院吧。」風深呼一口氣,然後說道。
「如果我願意去英格蘭,你要我以什麼身份同意呢?女朋友嗎?未婚妻嗎?」 四十八小時以來,死神一次又一次的玩笑,讓小夜希望得到徹底的答案。
Day 3 10:20pm 破案
熙睜開眼睛,感覺全身酸痛。當他伸展身體時,感覺到槍傷的痛楚。重案組的同事剛才來過,把熙的配槍拿去化驗。用盡最後一發子彈才把殺手制伏,熙大呼驚險。
熙發現小夜依傍在床邊,她的心口規律地起伏著,睡得十分香甜。認識小夜四年,熙卻在連續兩天內看見她熟睡的樣子三次。一隻耳筒從小夜的耳朵滑落,熙好奇她在聽什麼音樂。熟識的前奏,鼓聲依然打得強而有力。熙的直覺知道小夜又失戀了。
半個小時後,小夜驚醒過來,發覺自己竟然睡在病床上,病人卻不翼而飛。小夜打開病房門口,病人就站在面前。
「你可以下床了。」小夜驚呼。
「受傷的是手臂,我當然可以下床。」熙說。「你不是到警察局紀錄口供嗎?怎麼又折返呢?快叫男朋友接你回家吧。」
「我們已經分手。」小夜若無其事地說。
「幾小時前,你們復合了。現在卻分手。到底是發生什麼事呢?」熙覺得莫名其妙。
「你問過『他有沒有求婚』,答案是沒有。以前、現在也沒有這個打算。」小夜說。「既然他把工作放在首位,我只好放棄。」
「該不會你患上『感激為我擋子彈症候群』而愛上我吧?我只是履行警察的責任。」口不對心的熙,在心中早就跳起舞來。
「我不是感激你替我擋子彈。我真的由衷想回應你的告白。對不起,因為好奇心而偷看你的手機。」
早晨在酒店驚醒時,小夜打開熙的手機看看女朋友長什麼樣子。可是,她發覺手機桌面正是二人在畢業典禮後的合照。
「如果我倆坦白一點,就不會有兩年的空白。」
「今次,我不介意當備用情人。如果你再消失,我就改變手機桌面的照片。」熙肯定地說。
後話
在學生時期,具決定能否畢業的考試並不是最難過的時刻,漫長又沉悶的畢業典禮才是考驗學生們的耐性。好不容易捱過典禮,掛上笑容的同學們都在拍照紀念。被同學擠到水洩不通的禮堂,喧嘩聲充斥整個校園。
這天,熙的心情很忐忑不安。一是迎接大學畢業、準備考取警隊入職試而緊張。二是他將要盡地一搏,向小夜坦白四年來的心意。
儘管禮堂裏人頭湧湧,熙還是容易辨認小夜的所在。熙越是靠近小夜,心臟越是有停止的危機。比第一次向小夜攀談的時候,似乎今次需要更多的勇氣。
「熙,快來和我合照。」小夜向熙招手。
小夜化了淡妝迎接畢業典禮,粉嫩的雙頰、自然的唇色。熙都不能向她的眼睛停留半秒鐘,只能僵硬地和小夜合照。
「你身體不適嗎?你看起來樣子怪怪。」小夜察覺到他的不自然。「待一會兒我和同學們食飯慶祝畢業,你一定要來,我介紹幾個女生認識認識。」
「小夜,快來這邊﹗」同班同學小麗拉開小夜,熙失去寶貴的機會。
眼看同學們上車離開,熙還是找不到適當的時機。
「小麗,可以幫忙一下。把這封信交給小夜嗎?」這是熙的最後機會。
「你的表白方式太落伍,哪有人還寫信告白呀?」小麗一眼就看出信件的意義,顯得嫌棄的語氣。
小麗認識熙和小夜四年,總是覺得二人會在一起,直到告白信出現前,她以為自己猜錯。到達餐廳後,小麗把信件夾到小夜的書本裡。
「小夜,我把東西放進你的袋子裏。回家後一定要看哦﹗」小麗心中不禁為熙加油。
熙在約定地點等候,呆等九個小時已經說明對方的意思。既然如此,他也沒面子聯絡人家,免得見面尷尬。四年的曖昧已經足夠有餘,是時候往前看。
第二天,小夜把書本歸還到圖書館,告白信一直沒有露面的機會。同日,她遺失手機,失去所有人的聯絡方法。就算小夜用盡人脈網絡都找不到熙的電話。
就這樣,兩年過去了。
完
痞客邦 同步發文
沒有留言:
張貼留言